應或似懂非懂地點頭。秦非身旁,應或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副本里實在太冷,汗留在頭上頭會結成冰殼。瓦倫老頭一個皺巴巴的老大爺,欺負起小朋友體型的秦非還有些威懾力,站在身高腿長的彌羊面前卻完全不夠看了。
如果說在場眾人現在誰最危險, 那必然就是失去了一條手臂的谷梁無疑了。不是因為別的。而且,陣營只能轉換一次,賭局才剛開始,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在一開局,便將所有寶壓在前途未明的其中一方上。
豬人忽然發現,自己精心準備的彩蛋似乎并不怎么受大家的歡迎。
玩家們站在路旁,秦非為了遮掩自己,蹲在垃圾桶后面。而假如他們避無可避,一定會遭到鬼怪攻擊,那有個安全的建筑外殼作為堡壘,也比在社區里被鬼追殺要好得多。“他們明明已經去過一次密林了,怎么還是會中招啊?”
(ps.破壞祭壇!)尤其是其中某位玩家的粉絲。
三人極其安靜地站在原地,就像三個沒有生命的木樁,就連呼吸都放得緩慢而舒展。此時此刻,有著這樣疑問的人并不止林業這幾人。他一邊假意在水槽前洗抹布,一邊低聲對秦非道:“這個老板娘是鬼嗎?”
然后便見鬼火張開雙臂, 像老鷹護小雞一樣將另外四人護在身后,圓溜溜的眼睛里寫滿警惕,望著秦非:“等一下,等一下,誰知道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躺在床上那幾人立即朝門口方向望了過去。
這么折騰了一番,一上午時間轉眼便過去大半。可垃圾站時間表上提供了6處地點,中心廣場那一處的確是最最特別的。
因為當秦非進入房間后,過了許久,房間才是探著與他進行了第一次互動。秦非說謊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 語氣斬釘截鐵,認真得仿佛在演講:“慌慌張張地朝這邊跑過來了!”
“奇怪的事?社區里沒發生過奇怪的事呀。什么?你說兇殺案之類的?哎呀呀呀,那怎么可能,真是嚇死人了!”這怎么可能呢?!
秦非眼底終于浮現出滿意的神采。
“吶,吶吶,親愛的動物朋友們,請不要在圈欄中大聲喧嘩。”那人毫無聲息地躺在雪地中, 儼然已經死去多時了,雙眼緊閉,纖長的睫毛壓在異常蒼白的臉上。
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秦非并不確定,它是否和那個坐姿雕像互換了位置。當然,他也有可能是在頭套里套了個面罩之類的道具。
有雪村的規則在前,他基本已經可以斷定,今夜的危機是分散在各個房屋內部的。“趙剛是來換罐頭的吧,目標對象找的好,這波穩了。”
黎明小隊聚在一起,開膛手杰克站在不遠處,仿佛是在聽他們說話,一雙眼睛卻不時向秦非這邊望來。假如玩家們之前因他受傷便對他置之不理,動輒打罵,那或許還會激起他的反抗心理。
身上怎么能連一件像樣的道具都拿不出來呢???鬼火哭喪著一張臉。右邊僵尸早在守陰村里就被秦非打服了,在黑晶戒的技能加持下,更是對眼前的玩家言聽計從。
豬人的臉雖然被撐得扭曲變形,可從那些歪歪扭扭的褶皺與縫隙內, 秦非依舊能夠窺得他內心真實的反饋。
三途沉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推論。……
秦非不自覺地蜷了蜷手指,將手往袖管深處攏了些。一個渾身金光的高階靈體站在A級直播大廳的光幕前,眼中寫滿興奮。
反正只要一直躲在床底,數著數等天亮就行了。杰克的要求不高,總之保持住了理智,他不會迷失在副本里。那雙一直緊密注視著秦非的藍眼睛似乎呆滯了一瞬,旋即流淌出一種可憐兮兮的神采,欲言又止,又帶了點羞愧:
但有時,不過三分差距,帶來的便會是十分的不同。
久而久之,彌羊已經忘記自己脖子上還頂著這個不屬于他身體的部件。
“???”已然死去多時的斷肢皮膚青白一片,上面浮現著一塊塊黑死的尸斑。“什么???”彌羊大驚失色。
秦非十分淡定:“嗯……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大概還是因為我。”絕對就是這里!烏蒙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陰云聚攏的海面上, 一艘木質大船航行其中。他的好大兒,就這么有人格魅力?
秦非:“你們不知道?”
“然后呢?然后他們怎么樣了?”
五大三粗的聞人隊長搓了搓手,看起來有點尷尬,甚至有點嬌羞。珈蘭副會長雙手按在桌面上,指尖因過于用力的擠壓而變得蒼白, 語氣隱忍卻難掩激動:“‘’你見到的那個人,是什么樣的?”
污染源:“……”瓦倫老頭毫不在意,遞上□□。聚光燈正中心的秦非卻十分淡定。
瞬間。阿惠說得沒錯,這個隊伍的人真的都是一群笨蛋。
作者感言
現在又一次讓小秦從眼皮底下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