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撥號鍵。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總會有人沉不住。
“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一切才又恢復正常。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他猶豫著開口: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
“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
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
既然如此……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
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秦大佬就是故意的。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但這不重要。“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
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臥槽!什么玩意?”……
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其他玩家:“……”
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作者感言
這也是他在副本開始,就決定與秦非結盟的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