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yīng)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蕭霄:?
蕭霄:“……”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
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jié)舌。他怎么就和秦大佬一起進副本了呢???
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jié)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fā)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
“快跑?。‰x這里越遠越好!”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guān)聯(lián)。囚室的門在背后關(guān)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guān)不上了。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
秦非道。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fā)揮。
秦非:?
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
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而善堂作為黑羽名下的掛名工會,主要的勢力范圍則是體驗世界到C級世界。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
“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jīng)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沒有來處的風(fēng)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fā),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他們站在走廊當(dāng)中,像是一環(huán)環(huán)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shù)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秦非沒有理會他。
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zhuǎn)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近了!又近了!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nèi),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
……錦程旅行社出行專用。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
無論如何后面的內(nèi)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身前,是擁堵的人墻。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不行了呀?!薄澳恪?”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guān)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屋內(nèi),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和F級生活區(qū)比起來,E級生活區(qū)簡直就像是天堂。該說不說。
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yīng),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fā)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fā)男。
“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nèi)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
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yīng)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shù),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
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蕭霄人都麻了。
作者感言
晃動的艙體和水聲讓秦非能夠確信,他們此時的確正身處船中,他摸著自己毛茸茸的臉,心中涌起一絲難言的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