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
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蕭霄愣了一下:“蛤?”秦非盯著那只手。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
他沒看到啊。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
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今天早晨0號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獄,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時出現了意外。“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
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沒有系統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秦非松了口氣。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三途心亂如麻。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你、你……”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
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以那張休息區墻面的活動時間表為基準,此刻的玩家們都應該待在休息區里。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
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行吧,處理鬼際關系和處理人際關系……應該沒什么不一樣吧?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
“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坐坐?”
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秦非:“!?”
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被后媽虐待?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
再凝實。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
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絕對。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6號一行人先后殺死了兩人,這一舉動終于讓其他玩家感到了不安。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局勢瞬間扭轉。
作者感言
“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