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安靜地站在傀儡身后,靜靜觀望著樓下的情況。有人那么大嗎?
已然吸飽鮮血的飛蛾們這才散去。
他覺得任務提示里的信息應該不會完全是假的。秦非趕到活動中心時,整棟建筑空空蕩蕩,所有玩家全都跑出去做抓鬼任務了。那漆痕歪歪扭扭,似是徒手畫上去的。
林業一邊走一邊記,四人已經在休閑區里繞了一圈,在對比過性價比后,幾人選擇購買了4份炒面搭配果汁當做早餐。娛樂中心西南角有一個錄像廳,收錄了近三年展示賽和工會大賽的歷史記錄,只需要支付一定數額的積分就能播放觀看。他遠遠看見秦非,先是眼前一亮,面上帶了笑意。
好不容易找到一部手機,以為能夠推進副本進度,結果除了挖出更多謎團外一無所獲。
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嘰嘰喳喳地談論著。
這兩天里,玩家們逐漸分成了涇渭分明的三隊。
秦非&林業&鬼火:“……”
半小時后,晚餐準時結束。
還有兩個玩家選擇了放棄,如今也站在走廊邊上看熱鬧。
此時八人就沿著泳池邊緣站著,彼此間的距離極近。
兩人說了半天的話,后面那幾個玩家終于吭哧吭哧趕了過來。林業覺得腦袋嗡嗡響。然后,他將手指送到鼻尖前,聞了聞指尖上的氣味,好像想將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銘刻在心里。
副本怎么可能那么仁慈?“不,或許今天晚上就會有玩家鋌而走險了。”伸長脖子看另外兩位A級玩家的光幕。
“……頭發?”彌羊捂著鼻子湊上前看了看,隨即否定道,“不對。”A級直播大廳短暫沉默了一瞬,而后爆發出幾乎將房頂掀翻的喧嚷聲。他這么著急離開,只有一個原因。
風雪呼嘯猶如猛獸的嘶吼,陣陣翻飛的雪片擊打在臉上,帶來十分明顯的痛感。呲呲啦啦的聲音從水下傳來,蕭霄的定身符時限還沒到,可或許是因為實在太過痛苦,老虎四人竟在水中瘋狂撲打掙扎了起來。
天已經完全黑了,墨色的陰云沉沉綴在山崖邊緣,仿若一塊塊隨時可能滾落的巨石,帶來莫名的壓迫感。“砰!”
原來是她自己流的血啊丁立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十分客氣地向秦非伸出手:“剛剛自我介紹時你好像沒說話,你叫什么名字?”“這個洞看起來不像人挖的。”聞人道,他吸了吸鼻子,在雪洞內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腥臭氣。
“警告!警告!”
秦非盯著那行文字。
那是一只骨哨。
“主播這是認慫了嗎?”
少年不知道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誰。
眾人心里滴血,卻不得不蜂擁而至。大樓門口有一個登記前臺,當時距離太遠,秦非沒有看清桌上放了哪些東西,但,假如這樓里還有哪里是可能藏有電話的,也就只有那里了。
秦非頷首:“對,就是這樣,你完全沒有想錯。”身上怎么能連一件像樣的道具都拿不出來呢???
而且秦非在進入這個特殊空間的第一時間就嘗試了退后,不起作用,他有理由相信,現在轉身往回跑,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結果。一行人很快來到木屋前。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
其他玩家和他們同行,便也能享受到這些道具的庇護。短短十分鐘,蝴蝶的隊伍已經在這條路上來回兩趟了。
孔思明的手機在聞人黎明那里。
鬼火興奮地眼前一亮。游戲大廳中陷入一派詭異的安靜。“他們是早就知道這件事嗎?你告訴他們都不告訴我?!”
可是井字棋……這是一組連貫的圖案, 是用工具在石座上鑿刻出線條與凹凸面, 然后再加以顏料填充,畫面精美,細膩非常。
秦非眼角一緊。
作者感言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