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
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
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秦非眉心緊鎖。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12:30 飲食區用午餐
“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節目總是要在漫長的廣告之后才會出現。”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被后媽虐待?
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導游、陰山村、旅社。華奇偉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躲在旁邊的囚房門后偷看的蕭霄:?與是否使用綁定資格無關,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動進入副本,都需要來到調度中心提交申請。
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跟著他死得更快啊!
他們必須上前。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
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
眼前這個靈體渾身散發著的富貴金光,也是售價昂貴的裝飾品之一。而需要費如此大力鎮壓的東西,用膝蓋想一想也絕不會是小角色。
作者感言
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