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

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在F級玩家當中，靈光蠟燭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了。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

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節，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

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

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果然。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噠。”

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

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

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

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6號一步也不敢停歇。

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這一看就是個重要的npc！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

“對！我是鬼！”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在新星推薦池中表現良好，連續30分鐘內排名上升百分之26.8，共有13，214名玩家為您點贊，請繼續加油！】

華奇偉的身體猛地一顫，

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

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歡迎來到結算空間！！”

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嗯？？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