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她動不了了。
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xiàn)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zhì)高潔內(nèi)心純凈的“圣嬰”。要想繼續(xù)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他已經(jīng)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qū)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旅社大巴司機:好感度——(不可攻略)】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
足夠了。
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xiàn)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那是個短發(fā)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tài)而存有一絲敷衍。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jīng)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磕磕巴巴,麻麻賴賴。
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紅色的門,規(guī)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nèi)。“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fā)顯得繾綣溫柔。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
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xiàn)代人,反倒像是一個……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
他純粹就是現(xiàn)在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
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秦非皺起眉頭。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zhì)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yè)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但現(xiàn)在,他看著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確定了。
林業(yè):“我都可以。”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diào)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他喃喃自語。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表情,現(xiàn)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huán)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
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xiàn)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shù),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告解廳中陷入沉默。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每次,當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guī)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方行去。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
……“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
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作者感言
“這……”凌娜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