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神廟,會藏在密林中嗎?
一個形狀十分規整的圓形凹陷位于空間中心,占據了整片地面近3/4的面積。活動中心門口守了兩個人。腦海中浮現出不久前的畫面:
如果放任不管,一旦七月十五到來,余阿婆打通連接封印之海與現實之間的通道,污染源碎片必將覺醒,本體也會得到感知。
這是一句玩笑話,秦非說出口時幾乎未經思索。秦非盯著那道跌跌撞撞向他奔來的身影,眼神一言難盡。
所有接觸過那兩人的人,都忘卻了他們的樣子。秦非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轉開視線。
“這個新玩家打法確實牛逼,只能祈禱他千萬別被蝴蝶發現吧,不然蝴蝶早晚得弄死他。”
溺愛孩子也沒有這樣的吧喂!!杰克目光隱晦地瞥了一眼湖面。昨天晚上,秦非為了避免再次被地圖所迷惑,一整夜時間沒看過地圖一眼,只朝著指南針所指的方向不斷前進。
這個人剛剛說了什么?一片。谷梁囁嚅幾下,干脆兩眼一閉,開始裝暈。
他說到這里時,還有玩家暗自在心里不高興,覺得他說話太過高高在上。玩家聽完后愣了一會兒,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也沒再說話。
秦非雙眼直勾勾盯著雪地里的尸體。黑暗里老鼠的這一腳,直接把鬼火的三魂踩掉了七魄。
“那我們豈不是無處可逃。”烏蒙笑得比哭還難看。
系統提示音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玩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剝雞蛋一個喝豆漿, 像是完全沒聽到那奇怪的聲音。手里拎著的小女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瘦而長、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
一口氣頓時堵塞在喉頭。“你們說這玩家是不是走后門啊?我看他和那個負責NPC關系好像挺好的,NPC是不是偷偷告訴他了哪間房間最簡單?”因為A級玩家人數不固定,生活管家的職務數量也一直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
“你來了——”秦非疑惑地眨眨眼:“怎么可能呢?我們不是一起來這座山上的嗎,本來計劃好,一共20個人一起上山,可惜,唉……”秦非購買外觀只是為了遮臉,自然能省就省。
通通都沒有出現。眾人的心情依舊緊張,前進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邊走鋼索。
而他卻渾然不知。
同時他們又對那15顆彩球饞得望眼欲穿。
收音機中的廣播聲仍在繼續, 不斷循環往復,重復著斷斷續續的搜救播報。
“兩分鐘, 換算成人類的血肉, 要扔下去一條成年男性的手臂。”他不小心把罐頭上的拉環弄掉了,罐頭蓋子卻還沒打開,急得出一腦門汗。
他們費盡心力想要逃離的地方。從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他。觀眾還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在一旁,沒人能躲得過眾目睽睽的視線。
秦非被人瞪一眼,彌羊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似的,根本遏制不住心底翻騰的殺意。聞人黎明背靠雪山崖壁。秦非不太明白。
思考?思考是什么?
林業卻看了一眼秦非。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正在為了蝴蝶大人舉手投足間微小的細節而瘋狂。三途鬼火立刻一起靜了下來。
木質座椅摩擦地面,發出刺耳尖銳的咯吱聲,引得半個房間的玩家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
余阿婆追殺蝴蝶也是有些策略的,估計特意往垃圾站的反方向追了,直到這會兒依舊不見蹤影。余阿婆踩著三輪賣力地向前沖,口中不斷發出與她人物形象完全不符合的中氣十足的怒吼聲:
他和林業自己,就都要變成從絞肉機出品的一坨肉泥了!!
他的視野開闊,可以很清晰地看見,有一只雪怪從背后接近了秦非。還是那種走起路來一跳一跳、身上的黃色符紙隨風翻飛、舌頭伸得老長的僵尸。
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
秦非面無表情轉過頭去。
污染源沒有開口,握住秦非帶著戒指的手。秦非倒也不是在憋大招。和代表著死亡、崩潰,光是看字面便會讓人聯想到無盡的絕望與黑暗的污染源,似乎完全不是一路人。
作者感言
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