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
“……14號?”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慎。
秦非但笑不語。幾人心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兩個字。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電子合成的系統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
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眼神恍惚,充滿驚懼。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
3號囚徒和0號囚徒向來不睦,四目相對險些打起來。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
讓玩家下意識覺得,這是不能讓對方陣營知道的事。“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他們是次一級的。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秦非大言不慚:
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
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真是離奇!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
秦非這樣想著。
“首先排除禮堂。”
無人回應。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
越來越近。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
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作者感言
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