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在船艙間靈活地游竄。孔思明吞咽了一下,將信將疑地望向秦非:“可是……”他站在神廟的門前,那扇門上印著一對巨大的灰色翅膀,像是某種蝶或蛾子的翅膀,翅膀左側有一只向上看的眼球,右邊是一只向下看的。
有反應慢的的觀眾,還在一臉懵逼地拽著旁邊的靈體問:他微蹙著眉頭,憂思滿面:“我當然知道這是杞人憂天,可是一想到那個故事,我總覺得心里毛毛的。”
但秦非還是決定要抱緊這條粗大腿。穿過一道薄薄的光幕,在橫跨的不知多少個維度外的另一個世界。
這場隱秘的追逐,說起來,大約是從20分鐘前開始的。
似乎也沒什么可以去驗證真偽的方法。
可狡猾的老虎轉念一想,卻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指哪打哪,絕不搶功,甘當優質工具人。居然在短短幾小時內, 押注一舉超過了原本排名第三的薛驚奇。
是, 在各個副本之中,出人意料的事有很多。
迷茫,愕然,思索,了悟。“怎么了?怎么了?”丁立飛快往他旁邊沖。那除了用雪埋掉,還能怎么辦呢?
他們已經不清楚自己是第幾次對著秦非發出這樣的感嘆,每次,他們都覺得這個主播肯定會死在這場危機中。像是有人在哭。薛驚奇頻頻打量著秦非,他似乎還想問點什么,但秦非已經懶得再廢話。
十顆。
對玩家們來說更有用處的手電筒,如今已人手一個拿在了手里。丁立擦著自己模糊一片的眼鏡,幾乎不敢相信他們終于扛過了這一夜。
莫名其妙多了一重公主身份的秦非,依舊需要履行他身為王明明的責任與義務。被豬人盯著,那感覺其實挺糟糕。山路崎嶇,他們在某些崖壁或山坡前,甚至能遠遠瞭望到他們想要抵達的目標節點。
他不信任的樣子太過明顯,秦非居然被問得有點心虛啊。那是直接在清水泥地面上生鑿出來的一個洞,邊緣斷口鋒利粗糙,沒有經過任何打磨。刁明呆滯了幾秒鐘,陡然想起昨天看到過的規則。
“也是有點牛啊,通過完全錯誤的推理過程得出了正確的答案。”可一想到丁立說的,他們最多只剩下兩天,眾人的心情就不由得焦灼起來。
有靈體憤憤然道。
彌羊抿唇:“對,這就是我們在密林神廟的壁畫上看見過的那種蟲子, 復眼赤蛾孵化前的原身。”
第一種運氣爆棚,天道寵兒,任何人和他對上都不可能贏。早已兩股戰戰的玩家腿一軟,似是要原地跪下,卻被虛空中的那股力強行拖著直立:
呂心想都沒想地站起身來。地毯邊緣綴著長長的流蘇,打著結糾纏成一綹綹,像是節肢動物細長的腳。
不知過了多久,飛蛾群在前方不遠處一閃,忽然憑空消失了。
這條規則,在場八名玩家無一人幸免,全部中招。身后的門已經關上了。他們還以為這個菲菲有什么厲害的本領,能讓彌羊大佬那樣看重。
彌羊伸手在空氣中比劃著:“湖中間的兩條線,是什么意思?”
但秦非已經走了,一口氣走到了商業街前,對身后正在發生的精彩事件毫無興趣。無論如何,必須要想辦法上二樓去才行。
“就是就是,你見過誰san值100還能被污染的。”他輕輕捏住戒指,旋了旋,卻沒能再得到其他反應。
可走廊中的光線實在太過昏暗,秦非將后背貼在墻壁上,就這樣躲過了NPC的視線,并成功跟著他潛進了那道小門。他不明白, 為什么明明已經換了一個副本,明明他在這個副本中并沒有開啟王明明媽媽的NPC形象。雖然沒有得到收獲。
秦非笑瞇瞇的開口:“秘境在哪里,我已經大概有數了。”那冰柜足有兩米多寬,非常沉重,秦非伸手去開柜門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費力。
這狗屁副本是不是有病,設計這種百鬼夜行一樣的環節是想活生生嚇死他們嗎???“你很急嗎?要不然,我陪你去吧。”秦非在第一次得知戒指的用途時,就覺得這枚戒指價值很高。
不見半分遲疑,也無需試錯,動作利落得仿佛在解一道例如“1+1等于幾”之類的簡單數學題。在以往的其他雪山副本中,因為清楚密林“一旦吞噬過玩家,就會放棄進攻”的規則,玩家在峽谷中也很容易產生同樣的聯想。“也不一定,谷梁和三丫都被黎明小隊護著呢,我倒覺得那邊幾個玩家快撐不住了。”
說起來, 這個R級副本對待玩家還真是不錯,完全秉持了“不作不死”的運行邏輯, 副本里沒什么會主動傷人的boss不說,就連指引NPC也是難得的好脾氣。假如他不是一路跟著秦非,現在絕對已經堅持不下去了。——這家伙簡直有毒!
那玩家甚至可以將雪村當做大本營,每晚來避險,畢竟待在帳篷里過夜,還有可能遇到雪怪挖地道襲擊,雪村卻絕對安全。蝴蝶對此渾然不覺。
作者感言
幾個殘破的帳篷顯露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