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
秦非將信將疑。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
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幾個過去常看這場副本的觀眾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餑餑,它們就像實時游戲解說一樣,不斷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右邊僵尸頭頂的僵尸帽子被秦非剛才一巴掌甩飛了,秦非的手現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
“那是什么東西?”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
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歡迎來到結算空間!!”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
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
“原因其實很簡單。”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接住!”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
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束。蕭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據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
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
“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這令他的叫喊聲顯得尖銳又喑啞,聽起來十分怪異,就像是有人掐著他的脖子強迫他發出聲音來似的。
“那是什么東西?”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
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作者感言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