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還有誰要進(jìn)來嗎?”城外包裹著層層安全防護(hù),一旦有不屬于玩家和指定NPC的生物想要硬闖,系統(tǒng)便會立馬接收到警報。要不是有任務(wù)單子束縛著,烏蒙真恨不得一腳把他踢飛。
六邊形,三角形,四方形,大小不一,層層疊疊的套在一起,乍一看竟有幾十個之多。
等玩家仔細(xì)打量時,卻又什么也看不見了。
這是彌羊邊跑邊罵。一路途經(jīng)的所有洞窟都干干凈凈, 除了嶙峋起伏的地面有些硌腳、容易將人絆倒以外,他們再沒有遇到過別的阻礙。
菲菲公主難得地有些上頭。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在林業(yè)的手馬上就要搭上門把手的時候,秦非忽然開口提醒道。
彌羊:“???你想打架?”雖然岑叁鴉看起來脆得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成八瓣,但他從來不和任何人組隊。聞人黎明神色冷峻,停下腳步。
但他無疑是個狠人,連半秒都沒有猶豫,仰頭,直接將罐頭里的東西灌進(jìn)口中。他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身旁的人算計了,還以為一切都是他的錯,在崩潰和害怕交織的同時愧疚得不行。
秦非笑瞇瞇的,一雙杏眼彎得像狐貍。一旦確定這件事, 聞人隊長懸在半空中的心倒是突然之間落了地。戴著面具混進(jìn)人群中,不算突兀。
“扶我……一下……”——秦非也覺得十分魔幻。
他上下打量了對面的人片刻,很輕聲地嘆了口氣。在副本中,只要不受太大的傷,離開副本回到中心城時都可以自動恢復(fù)如初。
看起來完全沒有什么力道,可對于鬼怪們來說,卻像是遭受到了極嚴(yán)峻的打擊。
雪洞內(nèi)陷入漆黑。
雖然這一路走來天氣惡劣,但玩家們還是有著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感覺。船艙里的氣氛起初還算輕松,到后來越來越緊繃。
他仰起臉,對爸爸媽媽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一副想要和好朋友一起快樂過生日的期待模樣。真的很會忽悠人啊!!但真要舍棄人,又該舍棄誰呢?
他,或者說他們。他們五個全都不太敢靠近呂心的尸體。
秦非不是副本中最強的,但他卻是最合適的。
“系統(tǒng)這樣設(shè)計,一定是為了算計我們,假如玩家的分析能力不足,就會被副本給出的表象迷惑,一直在錯誤陣營的任務(wù)指引上發(fā)力,直到最后全軍覆沒!”破開風(fēng)雪,走到了帳篷前。不停有聲音催促著。
指尖終于觸碰到了那冰冷的銀灰色金屬,一股阻力順著手臂傳來,聞人步伐不停,猛然用力?!澳銈兡膩淼膸づ瘢俊崩杳餍£牭年爢T跟著隊長一起目瞪口呆。
“哦哦哦, 終于要開始進(jìn)入主題了嗎?從昨晚就一直聽見豬人NPC說‘游戲’這個詞。”秦非聽完聞人的話,露出詫異的神色?!斑@里看起來不太好出去,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獾詢問道。
雪鏡、護(hù)腕護(hù)膝、登山杖等每個玩家都有的物品,秦非他們已經(jīng)都穿戴完畢,剩下的十份則堆放在地面上。屬性面板上,紅白雙方的比分重新被拉了回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9:7。
但哈德賽對待秦非的態(tài)度,和他對待其他玩家明顯很是不同。
“剛才——”青年不懷好意地挑起話題。一切的疑惑,只有再次見到祂才能夠得以消解。這喇叭和昨天半夜雞人NPC發(fā)晚餐時用的那個似乎是一樣的,聲音經(jīng)由喇叭的擴(kuò)散,傳播到空氣中,穿透力極強。
說白了,那是玩家們的地盤,NPC只能偷偷看個熱鬧。說話的是個女玩家,名叫呂心。“哈哈哈哈哈!!”烏蒙毫不客氣地捧腹大笑。
也沒什么特別的。黑羽的玩家素質(zhì)都不錯,即使心里癢癢得如同有貓爪在撓,也沒人過去湊熱鬧。
“怎么?怎么回事???”應(yīng)或驚慌失措。
過于繁雜的噪音吵得秦非太陽穴突突直跳。玩家們的心情并不比孔思明輕松。
秦非一口答應(yīng)下來:“成交。”
或許是因為剛在帳篷中聽了一翻要如何對付眼前之人的發(fā)言,烏蒙在看向秦非時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他的呼吸有些許急促,這對他來很是罕見。被黑色衣袍包裹的男人重獲自由,他向秦非伸出右手,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枚黑色的戒指。
青年輕輕旋轉(zhuǎn)著指節(jié)上的黑晶戒指,鴉羽般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夜風(fēng)穿過山崖,形成尖利的呼號,如厲鬼哀鳴,風(fēng)雪紛飛中,青年原地蹲下身來。
丁立猛地吞咽了一下,所有玩家一起停住腳步,連眼睛都不敢眨。
作者感言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