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
“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一切才又恢復正常。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
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呼、呼——”鬼女微微抬頭。
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
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尸體!”秦非很想現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
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剛才熱鬧。“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
“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
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還不是因為《詭異的爸爸媽媽》這個副本太坑了!
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
鬼女漫不經心地開口,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言。
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
秦非:“……”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
秦非:“嗯。”剛才在物業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
作者感言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