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秦非道:“當然是我。”黑水晶也是水晶嘛!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
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
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
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
“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
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不對,不對。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
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秦非笑了一下,以村長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實在很難相信對方會毫無保留地幫助自己。
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
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
“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
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秦非:“……噗。”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注:陣營僅可轉換一次,請各位玩家謹慎使用道具。)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緊急通知——”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
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NPC也會回過頭,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沒勁呀,今天開啟的體驗世界都好無趣。”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
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
作者感言
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