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假如12號不死。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

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0號囚徒上午追殺他和2號時，身上還沒有那些鞭痕和烙鐵燙傷的痕跡。

秦非安靜地吃著飯。要不然，他每天給大家送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的呢？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

她不可能吃了他的。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完全沒有地方可躲。

醫生點了點頭。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

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

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

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

沒人能夠給出回答。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表世界、里世界、以及鬼蜮世界。”

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玩家們：？？？

不同的NPC或許有著不同的性格，有兇殘暴虐不近人情的，也有相對溫和好脾氣的。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

——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緊急通知——”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

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鋪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級比宋天高了兩個度，卻依舊沒能勝利撿回一條命，死像還如此凄慘，看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難度很高。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這一條規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蕭霄搖頭：“沒有啊。”

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容易就能發現墻壁的不對勁之處，而后填上第3條規則的空。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恭喜6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3分！】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進去吧，孩子，先進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話要吩咐你，是關唱詩班的事。”

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