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
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我也去,帶我一個!”
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那秦非覺得,這些尸體多半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尸體本該具有的特征的事情來。
兩相對比之下,他踢到東西時發出的響聲便顯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難以忽視。
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
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
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
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
“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
“……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則的。”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
……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那個靈體推測著。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
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片刻后,又是一聲。“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
“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
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
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徐陽舒:“……”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
從指尖到肘關節,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膚細膩,截斷面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徐陽舒快要哭了。不能被抓住!
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作者感言
這是半路才進直播間的,沒有看過前面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