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但是……”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
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
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他這樣說道。
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向前。
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
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
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我怎么會是騙子呢。”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
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秦非眸色微沉。
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而秦非。
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
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
作者感言
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