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和林業(yè),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yè)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見蕭霄坐在一旁發(fā)呆,臉上又開始出現(xiàn)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
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fā)癢。屋內(nèi)。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可以看出,這些討人厭的小東西與它們在迷宮外的同類并沒有任何區(qū)別,只是最普通的爬蟲而已。
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tài)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tài)度。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
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
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zhuǎn)。“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yè)術(shù)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聽說大多數(shù)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
她現(xiàn)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說干就干。
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啊——啊啊啊!!”“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
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
林業(yè)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
秦非點頭。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xù)背了下去。
草草草!!!那是一種由內(nèi)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yè)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xiàn)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guī)則的。”
鏡子碎了。外來旅行團。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更近、更近。
對, 就是流于表面。
休息室內(nèi)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秦非搖搖頭:“不要。”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tǒng)在規(guī)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nèi)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xiàn)出迷茫。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fā),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作者感言
玩家們當中,混進了一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