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你可真是……”
叮鈴鈴——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秦非卻不慌不忙。
5號6號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早已激化到白熱化, 假如他想去接近567號三人, 除非全程采取埋伏和偷襲,否則得手的成功率一定不會高到哪里去。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
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王明明家的大門前。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
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
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
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林業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
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
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薛驚奇瞇了瞇眼。
“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秦非拋出結論。
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在早就已經緩過勁來。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
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19號讓我來問問你。”“對!”
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
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這一次觀眾們終于開了眼。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
真是讓人嘔得慌呀!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我也去,帶我一個!”
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
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將因果邏輯理順,秦非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作者感言
“是在玩具熊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