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秦非已經(jīng)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
她閃電般轉(zhuǎn)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秦非眉心緊鎖。
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diǎn)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值得吐槽的點(diǎn)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因?yàn)檫@東西他認(rèn)識。
“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diǎn)小小的疑問。”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
三途寬慰他道:“應(yīng)該不會,D區(qū)的治安管理和E區(qū)天上地下,E區(qū)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qū),但D區(qū)已經(jīng)是中階。”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jīng)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
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秦非猛地轉(zhuǎn)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yīng)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
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林業(yè)傻眼了:“這要怎么弄?”
可現(xiàn)在!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nèi)打著轉(zhuǎn),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guī)則或線索。
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yīng)。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fēng)。
秦非在進(jìn)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秦非和林業(yè)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wěn)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
“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dān)憂。”呼——
導(dǎo)游神色呆滯。“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
義莊內(nèi)一片死寂。“砰!”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
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十死無生。徐陽舒:“……”
“咚——”可惡,為什么人家熱血漫畫的主角十六七歲都在拯救世界,他十六七歲卻在副本里被怪物追著打啊!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fā)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
秦非一攤手:“猜的。”“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fēng)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
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6號破罐子破摔:“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作證呢?“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
無論如何,百分之負(fù)一萬會不會有點(diǎn)太過火啊喂?!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shù)搅饲胺綄O守義的膝窩。
——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huán)境,狀似不經(jīng)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fā)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
“我也是第一次。”
這從苔蘚藏匿在一堆苔蘚中間,它的頂端呈灰白色,若是不仔細(xì)看,或許會將那當(dāng)做是苔蘚上方生長處的霉斑。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又有一個老玩家認(rèn)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wěn)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
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果然!他沖導(dǎo)游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秦非抬起頭來。
作者感言
小院內(nèi)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