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三途姐！”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是硬的，很正常。

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片刻后，他像是發現了什么驚天大事一般怪叫起來：“快看啊，這里有個新人開播10分鐘以后san值還是100！”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

【在直播過程中共有5031名觀眾，因您的精彩表現，購買了系統商城中的煙酒零食——系統提成獎勵積分1000】

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大概，或許就是第一次？……

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

12號接連殺死兩個人，會成為和他同樣危險的人物。“這條路屬于強污染區，一旦走進去就會不停地掉san，如果他的san值在短時間內驟然降低，理論上來說也會產生一些幻覺。”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

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

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

“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

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拯救他呢？

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

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節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是bug嗎？”

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發現，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