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
“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
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不過不要緊。識時務者為俊僵尸。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
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
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
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
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
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宋天連連搖頭。
通通都沒戲了。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以己度人罷了。”
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他們說的話被系統屏蔽了。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
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
它看得見秦非。
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
醫生做不了什么,只能有針對性的記錄著蘭姆的病情,并進行醫治。
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
“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死透了吧。
作者感言
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