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nèi)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lián)絡。
“丁零——”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nèi)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fā)梢都有些卷曲起來。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
隨即兩人頭頂?shù)暮酶卸葪l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這究竟是為什么?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tǒng)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guī)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
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他話鋒一轉(zhuǎn)。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fā)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
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
眼看便是絕境。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
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fā)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
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wèi)生。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nèi)。
蕭霄:“???”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
“這樣嗎。”邁著大步前進的血修女遠比秦非更加靈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nèi)那人的神色盡覽。
【佳途一路相伴,暢游完美河山。——錦程旅社竭誠敬祝全體守陰村民佳節(jié)快樂】
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tǒng)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他在腦內(nèi)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
蕭霄退無可退。
“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nèi)訌,那樣太危險了。”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
“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qū)邪縛魅,保命護身!”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秦非:“……”
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秦非揚了揚眉。
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fā)現(xiàn):
污染源出現(xiàn)了。
作者感言
鬼怪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