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
林業也嘆了口氣。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
“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掘。
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
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現在簇擁在R級光幕前的,有不少都是從前兩場直播一路追過來的秦非的粉絲,聽到它這樣說,頓時急眼了。
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流程。”
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快跑啊,快跑啊!”
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
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
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
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
“他們呀?我不怎么熟。”“%*+#%”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為玩家小秦開展的賭盤首次達到10萬金幣”額度!系統獎勵:榮譽勛章一枚!您的優秀有目共睹!】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不然還能怎么辦?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他們能沉得住氣。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
“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
“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鬼火聽得一臉迷茫。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越靠越近了。
可以說,她前腳剛死,走廊的燈光立馬就開始閃爍。鬼火和三途也一愣。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作者感言
他想問聞人隊長要一些能夠抵御風雪的道具,對方卻搖頭只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