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他們不僅僅是僵尸。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
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不是不是。”是被13號偷喝了嗎?
孫守義的眼睛一亮。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
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
“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都快成內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該的吧。
然而,就在下一瞬。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
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他當然不會動10號。蕭霄:“……”
“你們也太夸張啦。”
作者感言
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