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進(jìn)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huán)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jī)四伏。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死刑犯們被送往教堂,在那里他們將通過規(guī)律的生活;學(xué)習(xí)勞作,以及虔誠的禱告,來洗刷自己的罪。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4號就這樣被處置。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他肯定要死在這了!
從秦非的名字出現(xiàn)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
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
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fù)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頭發(fā)、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雙馬尾愣在原地。……等等,有哪里不對勁。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jìn)度條,現(xiàn)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qiáng)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yīng)。
啪嗒,啪嗒。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jī),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
他從第一次進(jìn)入直播到現(xiàn)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秦非開始一一細(xì)數(shù)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xiàn)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qū)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nèi)部消息。
觀眾:“……”“緊急通知——”
他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nèi)!玩家們各懷心思,在濃霧遮蔽的村道上艱難前行。
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秦非不再賣關(guān)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yuǎn),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bǔ)刀的可能,所以。”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靈體喃喃自語。
這個平日里永遠(yuǎn)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xué)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yīng)該也是一樣。果然,一旁進(jìn)門處的墻上貼著一張【狼人社區(qū)活動中心使用須知】
萬一村長本來進(jìn)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報廢得徹徹底底。
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qū)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
4.一模一樣的一家人,才是好的一家人。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啊?為什么啊?”
“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秦非略帶遺憾地轉(zhuǎn)身,將視線投向車外。
“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jīng)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guān)緊要的邊角料信息。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fā)貼著臉側(cè),手中捧著圣經(jīng)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
作者感言
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