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然后轉身就跑!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薛驚奇作為B級的老玩家,所擁有的副本經驗與宋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所關注的正是十分重要的點。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
“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
鬼女道。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
面無表情,神態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新人進副本時身上的武器都會被系統清洗,刀子這類器械是絕對不可能帶進來的,因此刀疤拿出的匕首只會是系統生成的天賦武器。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
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
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這東西好弄得很。
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新人榜單上的信息,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蕭霄:“……”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
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算了。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神父比秦非在里世界時所見到的稍微年輕了一些。
作者感言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