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
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
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說完,轉身準備離開。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
“誒。”
“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而后。“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
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
“誒誒誒??”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
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
而告解廳外,混亂的聲響越來越大了。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導游:“……?”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
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
他實在有很多疑問。*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
“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
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作者感言
服務員推著裝滿零食飲料的手推車,在觀眾群外圍來回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