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yè)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jié)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只是不知這種情況隨著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級,能否得以改善。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fā)生了巧合的重疊。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yè)素養(yǎng)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
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他已經徹底發(fā)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fā)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
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所以……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
女人對待蘭姆的態(tài)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fā)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fā)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沒人!
談永已是驚呆了。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秦非:……
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
怎么老是我??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
薛驚奇這樣想著,道:“我們先分組去幼兒園里面看看——”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
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
林業(yè)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
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人頭分,不能不掙。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tài)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作者感言
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