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那可怎么辦才好……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真不想理他呀。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嘀嗒。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
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哪里來的精神小伙。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
有人上前查看了,轉身向其他人搖搖頭:“弄不開。”
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
“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他怎么就和秦大佬一起進副本了呢???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
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不可能會這么好心,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則的制約,被強行推著往前走。“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
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他從得知這件事以后就一直很急, 見秦非沒有隱藏自己在排行榜上的個人信息,便匆忙跑到中心城入口處守著, 想要提醒他。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他們才剛剛經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
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
“去啊。”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怎么會不見了?”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
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
作者感言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