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生了變化:
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
蕭霄:“?”
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秦非:“嗯。”
剛才的追逐戰系統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
“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
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
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一無所知。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
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
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
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
“阿門!”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
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有誰會想不開去吃外賣員呢?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
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鏡子。
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
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
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作者感言
秦非深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