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冰冷而腥咸，拂過他的臉。

“這上面畫的是這片湖，我看出來了，可是。”

秦非咬緊牙關，將全部注意力匯聚到指尖上的某個點。

早晨的場景在這一刻完美復現。

去暗火公會和鬼火三途閑聊。他們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傀儡的問題，而是盯著他身上的衣服看了一會兒。聞人黎明認為, 大家應該先下山去。

不知道鬼火身上發生了什么，幾道充滿關懷的目光落在鬼火身上。他半瞇著眼睛望向不遠處的草叢，從他的視角看去，那個俯身哭泣的少女頭頂正異常清晰地懸浮著一行字。一局一勝。

事實上，生者陣營的五個秘密，在秦非看來不是什么難解的謎題。孔思明聽見這兩個字，卻像是突然被打開開關似的，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因為身處陌生環境中，獵豹不敢將手電光調到太亮，玩家們連在一起的陰影被昏暗的光暈投射在兩旁鐵皮上，狀如鬼魅。但也不一定，“慘案”這兩字，也有可能是人為的，幽魂湖或許只是一個單純的地名。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黑暗中行進過半的倒計時瞬間化為齏粉。祂一直在沉睡，像一片躺在幽深海底的碎玻璃，沒有絲毫攻擊性。

“等等，菲菲，你剛才說，你覺得那些后來回來的同學人都怪怪的？”

有第一次看雪山直播的玩家不明就里：“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假如他派去辦事的是高級傀儡，現在小秦或許已經被押送到他的面前來了。

……

秦非甚至隱隱有一種渴望，這種渴望和獲得副本勝利無關，但他的確，十分期待，再次和污染源的見面。“老婆再多說點，別讓他得意！”谷梁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

秦非搖頭：“不，我隔壁死掉的那個玩家，吃的是正常的罐頭。”兩人在屋外的交談聲驚動了屋里的NPC，門軸輕輕旋動，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出現在走廊上。A級直播大廳內。

彌羊斷斷續續地喘息著，在意識到某個事實后神色一僵。

空氣再度扭曲，彌羊復又變回了他原本的模樣。

一開始時秦非走路都有些別扭, 感覺好像踩了兩根木質高蹺，可當他習慣于這個近兩米高的細長身體以后，倒是體會到了不少方便之處。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局。“怎么會，他又不是傻子。”

三十分鐘后，全體玩家修整完畢，迎著風雪離開了木屋。心臟跳得越發快了，一半是被嚇的，另一半則是和有好感的異性身處黑暗空間所帶來的刺激。

地板上的血漬越來越多，一灘一灘，匯聚在一起。

江同在社區里漫無目的地逃竄著。聞人黎明甚至感覺到，他的左右兩邊像是豎滿了一把把尖刀，只要一步行差踏錯，就會迸濺出遍地鮮血。

然后便見污染源搖了搖頭。

他們是領了巡邏任務的，假如樓里出了事，可能會影響到他們。在鬼樓里合理使用彌羊，秦非理直氣也壯。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在沙坑旁邊，他見到的小孩大約有10來個，和來到幼兒園的玩家人數差不多。

看著他們震驚到不知所措的模樣, 丁立心里總算平衡了一點。他身為NPC的馬甲還沒有被扒掉，這層皮自然是披在他身上越久越好。

但，此時此刻，每一個觀眾都無比想要靠得離畫面中那人更近一點。

秦非實誠地點頭。但污染源不同。生者陣營的玩家通關任務之一，就是破解周莉死亡的謎題。

他終于明白，這間小小的店鋪里，到底誰是鬼了。秦非眼前略過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面孔。秦非看著亂做一團，氣氛卻已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的玩家們，在心里暗暗點頭。

有些反應遲鈍的觀眾還在迷惑：“你們在說啥？”

足夠他們準備。“好……”呂心一邊回答一邊轉過身去。林業指著的是一只極大的玩具熊。

最終，他為自己選定了那只貓咪。事實上，這戒指也只有秦非才能夠帶得住。

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幾人同時入水，效率會更高。遲鈍的聞人隊長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