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
“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
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
“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
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他不該這么怕。
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秦非:“……”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
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這半個多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
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
一定是吧?
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蕭霄:“……”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砰!”
“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可惜他失敗了。按照孫守義和蕭霄的說法,在玩家們普遍認知當中,每個副本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
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作者感言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