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這手……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
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游讓我們送來的。”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該挺不錯。徐陽舒剛才沒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勞資艸你大爺!!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
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san值的基礎值依舊是100。“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二,日落前,您可以在村內自由活動;日落后請注意時間,于每日凌晨十二點前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就寢。”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
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
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
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
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
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鬼火:麻蛋!!
“我是鬼?”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
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幾個過去常看這場副本的觀眾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餑餑,它們就像實時游戲解說一樣,不斷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我是鬼?”
作者感言
“癢……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