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
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尸體不見了!”
……這也并非全無可能的事。
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
華奇偉已經顧不上看孫守義的臉色,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儼然恐懼到了極致,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瞬間,毛骨悚然。在開始直播前,林業去過E區一次。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
“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醫生看上去不怎么喜歡0號的玩笑。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
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林業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
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
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
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未等秦非回答,系統飛快接話: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
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店內。不過。“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
作者感言
在場幾人頓覺周身一冷,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越過電話線偷偷窺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