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
萬一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觸發了像早餐鋪一樣難度偏高的任務,一定會很難辦。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秦非:……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
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了過來。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
“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的那個方向來的。”里面有東西?“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
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真是毫不令人意外。
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
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
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哦,他懂了。
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
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會怎么做呢?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
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
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手起刀落。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
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
“就是直接在這里幫你升級成E級主播的身份。”她好像生怕秦非沒聽懂似的,急急忙忙地出言解釋起來。
不對。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
不,不會是這樣。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
作者感言
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