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說起來,林業其實也非常納悶。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
他用盡全力奔跑著。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
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
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有誰會想不開去吃外賣員呢?
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她的身體左右晃動著,像是一株嗡嗡震顫的捕蠅草,時刻警惕,準備將靠近它的一切生物吞吃入腹。
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
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還是……鬼怪?
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
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至于狼人社區里的其他內容,我是真的一點也沒見過。”
4.活動中心內僅有老年活動室、社區閱覽室和居民會議室三個功能區,其他房間均(/)為dedd)&%空44444置444444=/*“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這都能睡著?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造要復雜一些,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除了王順。
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作者感言
的確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