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知道,R級對抗賽獎勵很高。三途和林業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
秦非和彌羊不是第一個走出房間的,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三名玩家成功完成游戲。秦非一對杏眼彎出漂亮的弧度,口中說出的話卻界限分明,不帶絲毫溫度:
聞人黎明總覺得他們被秦非給誆了,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能摸摸鼻子認命地取出地圖:秦非嘴唇都在顫抖:“你你、你看!”
而酒吧門口的玩家,乃至附近兩三個店鋪前的其他玩家,則全都被吊起了興趣。烏蒙本來就頭疼,被秦非用溫柔的語氣綿里藏針地刺了幾句,連太陽穴都跟著一起痛起來了。手背上的皮膚逐漸開始麻木,秦非這才將手抽了出來。
看起來像是在說話,可門外那人偏又一個字也沒聽見。能升到C級以上的玩家不說多有本事,起碼眼色是足夠的,丁立又給孔思明倒了一杯水。玩家們踩在雪地里,幾乎寸步難行。
被豬人盯著,那感覺其實挺糟糕。
船工NPC一腳踹開操作間的門,木門砸在墻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秦非摩挲著下巴,已經開始腦補自己以后見到一個NPC就將它收進戒指里,一路走一路綁架,在副本世界中橫行四方的囂張模樣。
那是——彌羊:“!!!!!!”
累死了!!他雖然沒有猜錯,但昨晚做的卻無疑是一件蠢到極致的事。
秦非垂眸,低聲又問了一遍:“可是我很想去呢。”
他似乎早就知道答案。他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狐貍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唉,要我說,咱們還是趕緊再找一間房間開始游戲吧。”
老虎一臉無語。秦非確信,自己在不知不覺間闖入了某個不該闖入的地方。秦非轉動著指尖的戒指,戒指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里面的污染源就像是消失了似的。
彌羊感覺到一股煩躁由內而外地發散著。他好端端站在這里,說不出話, 肯定不能是因為喉嚨突發水腫。
當整扇門都被秦非刷成了黑色以后,他取出了那個從五金店買來的銅牌。……他們沒有路能走了,只能原地折返。
但相框沒掉下來。大廳里靜了幾秒,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
秦非在離開副本后曾試著想將這枚戒指摘下來, 但失敗了。孔思明還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相信眼前之人的話,好感度條卻已經提前揭示了他的內心波動。身邊有個人,總比獨自一人待在野外安全感足些,江同忍不住開始和旁邊的玩家搭話。
根據筆跡前面的內容,這個“愛德坦山脈”,就是社員們定下的畢業旅行目的地。秦非在直播開始時給他講的那個鬼故事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三天內慢慢生根發芽。
副本提示毫無預兆地響起,秦非下降的速度越來越緩。他輕車熟路地走小道沖進員工休息室,進休息室需要刷卡,亞莉安上次給過他一張,儼然一副歡迎他常來的架勢,秦非自然不會客氣。
彌羊沒有立馬接話,雙手抱臂,自上而下打量著秦非。他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又取出之前在營地中收起來的登山包,在里面悶頭翻找著。谷梁現在就是很后悔,他覺得他自作聰明,把人都想得太壞了。
無論是在被密林追擊,在嚴寒中趕路,還是在峽谷中遭遇雪怪襲擊,玩家們始終守望相助。
兩名玩家在匆匆趕來的保安的接應下,終于成功離開了這棟大樓。谷梁這一次是真的昏過去了,他受的傷實在太重,補血藥劑也只不過能勉強吊著性命而已。
今晚留下來的六名玩家中,除了呂心以外,其他五人都是男性,因此這建議聽起來有些尷尬。身后的一聯排玩家也跟著停下腳步。
“這兩條路很結實,不會搖晃。”老虎走到泳池邊,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他伸出腳,在木橋上用力踏了幾下。聞人黎明眼疾手快地將冰洞堵住。
彌羊嘴角微抽。他似乎在不高興。哦。
他上樓的時候是被兩個NPC捆住, 像抬豬玀一樣抬上去的,沒想到還能有靠自己雙腳走下來的機會。
谷梁咬了咬嘴唇:“我一直在觀察,他和黎明小隊的交流頻率從今早起顯著增加了。”
“誰說,我們只有犧牲玩家這一個選擇?”隨即隔著薄薄一道鐵皮墻,老保安的呼嚕聲回響起來。在各大公會和私人之間轉悠,承接各種殺人越貨的活計。
在蒼茫的大雪山中,這只接近20人的小隊就像一只螻蟻般渺小,仿佛隨時能被被廣袤而一望無盡的雪原淹沒,不留一絲痕跡。船艙內不少玩家都驚魂未定地站著,而最近的一處,就在秦非手旁。右側則是一條向上的木質階梯。
厚重的鐵門將雜音全部隔絕在外,傳來被模糊扭曲的說話聲。這條規則,在場八名玩家無一人幸免,全部中招。
“大人真的太強了!”秦非的臉上卻笑容不改。可問題是秦非不知道,彌羊的雕像是不是也像其他這些一樣, 會變位置。
作者感言
這位想下班的工作人員走進船艙,同時還推進來一輛非常大的多層推車,每層都密密麻麻地塞滿了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