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秦非看見了他頭頂的npc信息條。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
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鬼女微微抬頭。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
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
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蕭霄:“……”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尸體不會說話。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能夠攻略npc的技能,未免也太逆天了。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
是硬的,很正常。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
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
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
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
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尸體不見了!”
“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秦非先是眼前一亮。
秦非的判斷很及時,就在他轉身逃跑的瞬間,黃袍鬼便放棄了繼續屠殺村民npc們,轉而揮舞著佛塵,當機立斷地向秦非沖了過來。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
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以前沒發現林守英腸胃這么不好哇。”“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詭異,華麗而唯美。
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
外面?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
作者感言
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