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反應過來。
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
“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
“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彈幕中空空蕩蕩。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
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
靈體喃喃自語。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
“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播報聲響個不停。
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
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那秦非覺得,這些尸體多半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尸體本該具有的特征的事情來。總之, 村長愣住了。
“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沒拉開。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
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
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行刑者會將痛苦之梨的粗的那端塞入受刑者體內,然后旋動后端的旋鈕,就可以將前葉撐開成四片。
“薛先生。”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義莊內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
作者感言
她實在有些舍不得,她實在是太孤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