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什么情況,難道又跑來一個01號囚徒??
躲在簾子里的神父:“……”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死夠六個。對, 就是流于表面。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
什么東西?鬼女給他留下的話是。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
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
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
——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報廢得徹徹底底。
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沒有聽見。
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
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不僅看得見,還看得十分專注。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該挺不錯。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觀眾們面面相覷。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
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作者感言
孔思明頭頂,好感度磨磨蹭蹭上漲到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