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
局勢瞬間扭轉。
這玩意還能是負的??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
但,假如不是呢?
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視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出來,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坐。”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
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
“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
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被一堆人穿胸而過。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
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
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他本來就已經很慌了,等聽到4號玩家被殺死的播報以后,這份慌張更是直接飆升到了極致。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
他清清嗓子。
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怎么回事?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依舊不見血。
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
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秦非眉心微蹙。
“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
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
……
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村長連忙阻止:“不用不用, 你們就躺在里面就行。”
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
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
……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
作者感言
孔思明頭頂,好感度磨磨蹭蹭上漲到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