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等等!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只要不掉san掉到和副本融為一體,就算蕭霄真的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也還是有機會通關副本的。
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
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你也想試試嗎?”
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主播吸收信息的速度真的好快啊,醫生的筆記那么難認的字,究竟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全部都看明白的!”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
蕭霄暈頭轉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秦非:?
秦非揚了揚眉。“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
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
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
而且刻不容緩。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
這個小小的房間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發揮的余地,此刻她也不過是在特意克制著自己。
“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
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
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
“砰!”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
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對,下午去看看吧。”
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作者感言
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