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
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這是林守英的眼睛。第二種,局限性規則。
……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秦、秦、秦……”
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
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蕭霄:“……哦。”秦非眨眨眼,覺得這個系統真是有點做作。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義莊內,玩家們對此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
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
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只要有心,總能找到各種各樣擦邊的方式泄露信息。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而12號身上背負著更多的分數,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
……
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
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
作者感言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