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通過直播大廳的光幕,觀眾們不僅可以看到各個規則世界的實時狀況,甚至還可以打開玩家們的個人面板,查看姓名、san值等幾項基礎信息。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不可能的事情嘛!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
“討杯茶喝。”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
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
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
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
三。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現在處理還來得及。
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社區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
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
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
作者感言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