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正因為這些靈體的到來而不斷得到系統獎勵。擺在原先的祭壇旁邊,高矮胖瘦都一模一樣。彌羊是盜賊不是法師,不可能現場念咒來個一對多精準打擊,如果不能使用道具,他就只能調用NPC形象技能,以及——肉搏。
“我只去過西北角和西門的那兩個垃圾站,在門口簡單做了一些清理,沒有進過里面。”兩秒。污染源聞言怔了怔,表情神色分毫未變,在無人留意的角落,耳尖卻不受控制地爬上一片緋紅。
秦非同樣也在觀察著他。那些人去哪了?
這么、這么莽的嗎?他布滿血絲的眼球就像一架探測儀,一寸一寸,巡邏過屋內每個角落。烏蒙難以置信:“到了??”
彌羊除了震驚,還感覺到了萬分難以置信。站在烏蒙身后偷聽的秦非:“……”
“沒什么大不了的,密林而已,又不是沒進去過。”秦非原本也想到,要將地磚掀開看看,但那石板不是輕易就能掰斷的。
發現問題的傀儡欣喜若狂!
林業慌忙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之前被他收起來的祭壇碎片。可惜這次他的確輕敵了,密林的污染程度正在玩家們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逐步加深。輸掉對抗賽也不會丟命,好不容易茍到副本結束,如果被他氣死,那可不太劃算。
比如守陰村中的導游,還有圣嬰院中的白修女。身后追兵與秦非之間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依舊沒能得到反應。
不停有聲音催促著。想了想,仍舊覺得不夠,干脆伸手抓起一把雪,搓成一個棉實緊致的雪球,塞入口中。視線逐漸模糊,腳下踩著的雪地似乎在動。
鬼火后脖頸上的汗毛瞬間全體起立。電話另一端響起噼里啪啦敲鍵盤的聲音,接警員的回復速度很快:黎明小隊的幾人一擁而上,動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雪地中那東西挖了出來。
唐朋擔心自己還沒被鬼弄死,就先被玩家揍死。身后的一聯排玩家也跟著停下腳步。
今天那個離他們那么近,他一點也沒認出來。什么老實,什么本分。
這里很明顯是野外。
光幕那頭的小粉絲們從來沒見過秦非這副模樣,看得津津有味。所以,這看起來清澈無波的水面,實際上竟然是一池硫酸嗎??
外面的洗手臺處還有盞勉強能夠照明的小燈,里面的隔間卻漆黑一片。秦非雙手抱臂,倚在樹冠的陰影下,半瞇著眼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又一次走遠。這艘輪船上的人類口味未免有些過重了吧。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頭頂的馴化進度條呲溜一下,從只有一丁點的12%竄到了70%。失去右手手臂后, 本就肢體不平衡的谷梁, 在下一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眼倏忽間瞪得滾圓!再往前走是一個下坡。
他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是一種猶如醍醐灌頂般的醒悟,蕭霄忽然福至心靈。NPC從棋盤桌下取出一只裝滿彩球的盒子,秦非拿起盒子,站起身。
帳篷后面傳來混亂的對話聲,打斷了烏蒙說到一半的話,側耳細聽,似乎是刁明正在大聲嚷嚷。
如此一來他終于看清,趙剛手中的罐頭瓶里,正裝著一坨顏色不明的稀狀物體。這家伙怎么也這么慘,莫非他和自己一樣,也被生活在石窟中的蟲子襲擊了?
老虎下意識地追問:“你明白什么了?”
但規則規定了,雕塑只能點頭或搖頭。陶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愁眉苦臉地站起身來:“該不會……”
林業手中的匕首飛出,凌空懸了幾個圈,最后精準卡在操作桿上方的空槽里。
按住后頸的手力道開始加重,背后那人正在用指腹揉捏著那一處皮肉。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一道泛著冷光的銀灰色大門出現在深坑中。
副本的類型、人數、時常、通關模式。
被當做餌料的“動物”。滾燙的熱意陣陣來襲,在他邁步走向某個方向時加劇,又在他轉身時迅速減弱。
秦非毫不客氣地掀起半邊嘴角,送了彌羊一個嘲笑。而秦非彌羊的黑金邀請函,則由系統直接定點發放,只能自己用,不能給別人。傀儡玩家感受到了一陣寒意,緩緩將自己包裹。
他們領著秦非,登上了那個通往漆黑的未知地帶的樓梯。背后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太婆喊打喊殺,還有排隊成火車一樣的怪物長龍蠢蠢欲動。和他剛才掉下來時一樣,此時他出聲說話了,可周圍所有的動物全都像聾了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作者感言
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