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哈哈!哈哈哈!”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
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她的臉上顯現出一種憎惡與癡迷交疊的、十分怪異的神色來:“看看吶,上帝給了你多么美麗的一張臉……”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蹦鞘且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動手吧?!钡k十分平靜地說道。游戲時長有限,如果她殉了,其他那幾個伙伴也會被強行召回來。
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你們這幾天見到過的所有村民,都是死人?!蹦切?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
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
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
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
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缺德就缺德。
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村長:“什么樣的大爺?”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
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秦、你、你你你……”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
下一秒。
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一顆顆眼球。
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乖戾。——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嘶!”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
那可怎么辦才好……
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
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
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
作者感言
小秦身后有追兵,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是從其他直播視角那里得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