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秦非、蕭霄和林業(yè)一起盯著鬼火。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
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fā)黃的桌子。壯漢的情緒明顯不對,劈手去搶奪方向盤。
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右邊僵尸沒反應(yīng)。會待在告解廳里的……
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xiàn),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yè)業(yè)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唯一的光源是兩側(cè)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xiàn)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
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yīng)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fā)濃郁了。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fā)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
和走廊兩側(cè)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救救我……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fā)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qū)域。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漫卷而來。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說完她轉(zhuǎn)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lián)絡(luò)。”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fā)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這一次,祂已經(jīng)將話講得很明白了。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而蘭姆安然接納。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現(xiàn)在秦非直播間內(nèi)的人數(shù)已經(jīng)逼近5萬,系統(tǒng)對此給予了評價【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人數(shù)已再創(chuàng)新高,E級直播大廳以你為榮!】
觀眾:“……”
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yīng)那么大干嘛?”
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
但現(xiàn)在,6號一行人勢大,沒人想得罪他們。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guī)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guī)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qū)別,同樣都遠遠不夠。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guān)系。”
“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
作者感言
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