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yōu)質(zhì)線索數(shù)量。”
“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guī)則。
兩分鐘過去了。“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
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nèi)ヒ娚系邸?/p>
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cè)打開。
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xiàn)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秦非心中一動。“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
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guān)右側(cè)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
蕭霄絕望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xiàn)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緩過勁來。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zhuǎn)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
工作,工作!R級對抗副本。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chǔ)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wěn)妥。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手銬、鞭子,釘椅……
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chǎn)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jīng)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而現(xiàn)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咔噠。”秦非:“……”
“系統(tǒng)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wù)器!”“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nèi)設(shè)施的意圖。”
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既然這樣的話。”
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系統(tǒng)沒有給出半點回應(yīng),仿佛已經(jīng)落荒而逃。然后,伸手——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qū)走去。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
作者感言
按照距離計算,他們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遇見另一支玩家隊伍了。